五天粉碎日、伪军原定一个月的“十路围攻”
粉碎日、伪“十路围攻”主战场遗址位于五桂山城桂路旁牛爬石山至大帽山之间(航拍图画红框处)。黄春华摄(2021年5月)
1944年春节前,日军1000余人(其中骑兵100多人),伪军第四十三师、第三十师和5个护沙总队,合共8000多人,拟分兵十路(合水口、白企、灯笼坑、鳌溪、长命水、石鼓挞、永丰、崖口、白石、马溪)围攻五桂山区,用一个月的时间对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“万人大扫荡”。
南番中顺游击区指挥部预先获得有关情报,于1月23日(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)在石莹桥召开紧急军事会议,作出“全面牵制、击敌要害、歼其一路、动摇敌阵”的作战方针;决定主力部队在石莹桥附近的山岭上,伏击从牛爬石进入的日、伪军,另一部从内线转到外线,袭击石岐、唐家日、伪军据点;刘震球民兵集结队和长江乡民兵队分别在日、伪军进入根据地的路段,采用阻击战、伏击战、麻雀战等战法,阻击和牵制日、伪军。当时,在五桂山区的人民抗日武装有600余人、民兵100多人。从大除夕开始,整个农历新年,义勇大队、逸仙大队和地方党组织、民兵集结队及山区的群众都投入到紧张的战前准备中。
粉碎日、伪“十路围攻”主战场遗址位于五桂山石莹桥华光庙一带至大帽山之间。(黄春华摄于 2020年7月)
石莹桥一带地势险要,正面是大帽山,山上有间华光庙,山的左侧和右侧各有一座小山丘,沿着弯曲的小溪而来的山路正好被两侧的山丘夹住,形如口袋,是伏击的最佳点。1月30日晚(农历正月初六晚),指挥部指挥林锵云、副指挥谢立全率领三个中队把住侧后方的口袋位置;副指挥兼参谋长谢斌带着两个中队埋伏在正面的丛林中;逸仙大队大队长黄鞅(黄健胞弟)率领一个中队和手枪队布防于石莹桥附近的大帽山左侧制高点,埋伏在右侧的是友军钟汉明部队的一个大队,义勇大队大队长欧初、副大队长罗章有带领预备队埋伏在华光庙后山腰,以作策应。1月31日(农历正月初七)清晨,日、伪军从石岐、南朗、翠亨、三乡、唐家等驻地倾巢而出,按原定计划向五桂山区发动“十路围攻”。
五桂山牛爬石——中山抗日游击队反日伪“十路围攻”主战场 。(黄春华摄于2020年7月)
进犯石莹桥的一路日、伪军近千人,分成两个梯队经牛爬石进入石莹桥。友军钟汉明部临战怯敌,在日军尚未进入伏击圈时就胡乱放枪撤退。目标过早地暴露,伏击战变成遭遇战,战场的形势顿时转为对游击队方不利。为挽回局面,逸仙大队大队长黄鞅当机立断,下令战士集中火力阻击敌人,争取时间,让指挥部调动兵力。欧初、罗章有即率领部队冲向华光庙右侧将缺口堵住。原部署在右侧后方的三个中队迅速转移到正面与敌人交火。敌伪军的两轮冲锋均被击退。受到阻击的日军无法前进,便用山炮向游击队的阵地猛烈轰炸。一个炮弹落在正在指挥战斗的黄鞅身旁,这位年仅22岁的年轻指挥员的鲜血洒在了大帽山上。
黄鞅(1922—1944)
黄鞅英勇作战,总是冲锋在前,在1942年打击李辅群势力的战斗中,他奋勇抗敌,直至左手臂中弹负伤。由于伤势较重以及当时医疗条件有限,黄鞅最终成了独臂英雄,从此只能靠右手行动。伤残丝毫没有动摇黄鞅的抗日决心,他泰然地说:“左手残了,还有右手,要抗战胜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!”
战斗至下午,日军不但未达到“十路围攻”的目的,反而遭到杀伤,便无心恋战,抬着十多具尸体,扶着伤员撤退。义勇大队游击小组和刘震球民兵集结队、长江民兵队等运用麻雀战,声东击西,有效牵制了其余各路进犯的日、伪军。他们还挖断公路,毁坏大环桥和上栅桥,切断沿路电话线,使各路日、伪军难以互相接应。从南朗进犯五桂山区的一路日、伪军,因在合水口被刘震球民兵集结队所牵制,连续三天不敢前进。进犯长江的一路敌人受到长江民兵队的伏击、袭击,亦无法进入目的地,只好趁天未黑,退回南朗据点。
指挥部抓住日、伪军各路进攻的兵力受到牵制而无法互相接应且后防空虚的战机,派义勇大队大队长欧初、副大队长罗章有各带一部精干小部队,从内线转到外线,插入平原地区,与二区黄石生、周增源部队和六区民兵一起,乘虚袭击日、伪军在石岐和唐家的据点,并破坏其通信联络系统。
进入五桂山的各路日、伪军四处挨打,行动困难,疲惫不堪。加上五桂山区群众于战前已配合部队坚壁清野,日、伪军进山后得不到粮食,且供给无法补充,只能半饥半饱,士气低落。由于后防告急,日、伪军于2月4日晚全部撤离五桂山区,退回石岐、唐家等地,他们原计划需时一个月的“十路围攻”,仅5天就被人民抗日武装粉碎了。
粉碎日、伪“十路围攻”主战场遗址标志石碑正面。
粉碎日、伪“十路围攻”主战场遗址标志石碑背面。
粉碎日、伪军“十路围攻”的胜利,打击了日、伪军的士气,保卫了五桂山抗日根据地人民的生命财产,提高了军民抗战必胜的信心。
中山党史
存史鉴今传薪火